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乞丐与富翁的传说

在一起的时候一定会发生很多的事情,记录爱情本身就是一件浪漫的事情,有哪些浪漫的爱情故事呢?下面是小编收集整理的乞丐与富翁的传说,欢迎阅读与收藏。

乞丐在城里的繁华地带乞讨了一年多之后,终于发现了一个理想的乞讨场所。这处场所远离市中心,在城东云龙山下的一条马路边。沿马路的走向往上看,是依山而建的一...

乞丐在城里的繁华地带乞讨了一年多之后,终于发现了一个理想的乞讨场所。这处场所远离市中心,在城东云龙山下的一条马路边。沿马路的走向往上看,是依山而建的一座座小洋楼,小洋楼掩映在红花绿树丛中,像一个世外桃源。

乞丐的年龄并不大,但为了顺利讨到钱,他不得不将自己打扮得老相一些。他还发现,自己的模样不能太窝囊,太窝囊的话,人们见了你就像见到苍蝇那样恶心地走开,根本没有好心情丢给你钱。

每天都有西装革履风度翩翩的富人从乞丐面前走过,走向不远处的那些小洋楼。乞丐翻来覆去说着乞讨的话,当然大多数富人都对他置之不理,扬长而去,偶尔有个把人在他面前停顿一下,丢给他一张票子。乞丐不由心花怒放,因为这一张票子顶得上他在别处乞讨三天还不止。

有一个矮矮胖胖、留着两撇小胡子的富翁刚搬到这里来,乞丐觉得这人面善,再遇上他时,乞讨起来就格外用心用情。乞丐几乎声泪俱下地说,先生,行行好吧,俺爹是个瞎子,俺娘瘫痪在床,俺老婆给人贩子拐跑了,俺女儿又得了白血病,没钱治病,眼看就要咽气了??富翁看了乞丐一眼,嘴角动了动,摆摆手止住他,从兜里摸出一张百元大票,扔在他面前的一块肮脏的白布上。乞丐赶忙作揖跪拜,连说恩人恩人,俺一辈子记着您??等他抬起头来时,看到大恩人已经走远了。

两天后,那位留小胡子的富翁再次从乞丐身边走过,乞丐先作揖磕头,说先生行行好吧,俺想送女儿去医院,但俺交不起住院费??富翁这回连眼皮都没抬,像甩手丢一只烟头那样,扔下一张百元大票后快步远去。

留小胡子的富翁买了辆油光瓦亮的小卧车。从那以后,每逢富翁坐车路过,乞丐都冲着那辆小卧车行大礼。如果富翁步行而来,乞丐就张口乞讨。令乞丐喜不自胜的是,自己差不多每次都有收获,很少有落空的时候。他想,这个富人可真是天底下最好的,这个天底下最好的富人居然让自己碰上了,老天爷有眼呐!

这天黄昏,富翁又款款出现了,乞丐酝酿好感情,待富翁走到五米远的地方时,先作揖跪拜,然后噙着泪说:先生,托您的福,俺女儿住进了医院,但住院费眼看又花光了??富翁大概刚赚了一笔,脸上挂着笑,看上去心情极好。心情极好的富翁这回没有马上走开,甩过一张百元大票后,他蹲下来,说,每次见了我你都编假话,有那个必要吗?

见老底被揭穿,乞丐很不自在地笑笑,血涌上了脸,好在他脸黑,看不出来。富翁又说,十年前,我就是你现在这个样子。

可是,您现在大发了。乞丐啧啧道。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已经给过你两千元钱。十年前,我就是靠两千元钱起家的。主要倒腾海产品。如今,全市的海货基本上都被我垄断了。记住,以后不要再朝我要钱了。富翁说完后,腆着小肚子款款而去。

乞丐望着富翁远去的背影,淡淡一笑。一个计划随之在他的脑子里形成了。

乞丐一连十天没在这条幽静的马路上出现。

十天后,乞丐却又来到了这里,他的样子更加落魄,恨不得马上就见到那个留小胡子的富翁,等到天黑,富翁才露面。乞丐顾不得礼节,大声说,先生,我也按你的办法,进了一批海货,但没卖出去,全臭了??

富翁说,是嘛。

乞丐痛哭流涕道,两千多块钱呐,全砸进去了??

富翁说,是嘛,我没让你也去倒腾海货呀。

可是,你靠这个发了,我却完蛋了。乞丐哭得更加伤心。

富翁一点都不为之所动,说,瞧瞧吧,这就是富翁与乞丐的区别。

自此以后,留小胡子的富翁真的没再给过乞丐一分钱。乞丐枯坐在这条美丽的马路上,经常一连数天毫无所获。又过一段时间,乞丐实在熬不下去,只好重新回到市区的繁华地带乞讨。他对同伴们说,咱他娘的挣不了大钱,就安心在这里一点一点地讨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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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1、乞丐


王老汉五十有五,从乡下进城当送水工已有一段日子,他骑辆破自行车虽是在大街小巷给用户送水,但华东装饰城这一块地段还真的不熟悉,他七弯八拐竟又转回已经过的人行道天桥处。刚过去有一堆人,现在回来还是有一堆人似乎在围观什么。他好奇也推车走了过去。原来有一个小伙子在向行人乞讨。

王老汉说:你好手好脚身强力壮为什么要乞讨呢?

不给钱也就罢了,在众人面前似乎还有谴责之意思,小伙子火了,说:难道说我为讨几个臭钱还得把自己身体弄残废不成?

王老汉说:我不是你说的这个意思,把自己弄残废,你不乞讨不行?像我一样给人送水也能养活自己。

小伙子说:你一个下贱的乡下佬,干这给人送水的下贱事,每天不知要爬多少个九层楼房,累死不说,也只能拿2元钱,干你这事,累死还不如饿死算了。

王老汉说:你不送水那就不能干点别的工作?年纪轻轻乞讨多不光彩。

小伙子怒发冲冠了:你当我愿意乞讨?向人开口要,低三下四多没有面子,从前我找人要钱,夺了钱就走,再不就是人家不给,我把刀子一比划,钱到了我的手,就跑了。你知道吗,那钱不好用,法官说我抢劫,奶奶的,只干了几回,一下子判了我五年。坐五年牢我容易吗,没自由,干的活比你送水还苦还累,我都挺过来了。

这小伙子说着说着竟掬了一把辛酸泪,围观的人们也好生同情。王老汉说:再怎么,乞讨也不好,那么年轻,管你干点什么别的事儿也好。

小伙子恼怒成羞,说:你老东西不给钱不说,还老罗嗦,直在这里影响我的生意,老子乞讨管你什么事,你送你的水,老子讨老子的钱,井水不犯河水,快滚,再不走休怪我不客气。

王老汉长叹一声,骑上送水自行车就走,这时小伙子竟有了一元钱的收入,又一会儿又收入了二元

传说


秋天的月夜格外冷清

黑暗下万物蛰伏

风吹树梢猎猎作响

一切是那样祥和安静

月为大地披上银辉

远方

黑色的河流蜿蜒山外

伫足,聆听

在遥远的、莫名的天外

传来苍凉、飘渺的呢喃

诉说那亘古的传说

遥远的天外飞着十只硕大的火鸟

光着膀子的凡人在地葡匐

乞求神灵的宽恕

干涸的河床底

几尾小鱼相濡以沫

至少天空

早已不见了飞鸟

山巅

身着黑袍的男子

张弓搭箭

在她的站着一位女子

超凡脱俗,宛若谪仙

眼里满是柔情

刹那或是永恒

天外只见一只火鸟还在惊恐的啼叫

女子的手中捧着一只黑箭

轻咬薄唇,微微摇头

男子深深的看着她

良久

男子与女子并肩而去

身后还有万民的欢呼

一段毕一段又起

豪迈的歌声换成轻声的倾诉

好一曲曲终人散

黑袍男子抬头仰望

刚毅的脸庞满是泪痕

天上

薄纱女子缓缓向清月渡去

任那男子如何呼唤,如何挽留

也无法停下这一切

朦胧萧瑟的月

冷眼旁观

第二天

天上的仙人发现

月宫原来栖有一位美丽的仙子

还有不知名,不知姓的男子

挥斧子砍着月桂

他们的出现是那样突然却不突兀

歌毕

我已深深沉迷

那缥缈的歌声早己消逝

我的眼前依旧是黑色的河流和空旷的土地

望望天 清月显得有些朦胧,有些神秘

让人不禁生起想要掀起它面纱的错觉

那是华夏儿女追求千年的梦想啊

回首

伊人掌灯望君归

月满西楼

剪纸红烛

暖炉旁卧冷玉兔

绸缎轻退

罗纱缦帐

上绣鸳鸯戏水间

等候乞丐朋友


八年前,陈德家巷子口一间废弃的房子住进一个乞丐,陈德看这个乞丐挺面善,就和他聊了家常,原来这乞丐姓王,六十多岁,来自陈德的老家河南。因为有了老乡这层关系,陈德隔三差五会弄些吃的用的给老王,一来二去的,竟和老王成了朋友,每到逢年过节,陈德就会把老王接到自己家里。

这样过了三年,有一天,老王找到陈德,着急地说:在老家我有个妹子,昨天我打电话到她家,我妹夫说我妹子病得快不行了,她是我唯一在世的亲人,所以我一定要回去看她一眼。说完,他从怀里拿出个手绢包,说:回家的钱我都备好了,这里还有500块钱,路上不安全,我想把钱放在你这里保管一下,等回来你再还给我。陈德接过钱,说:好,我一定替你保管好。

没想到老王这一走,从此杳无音信。

这两年城市建设发展快,陈德家这一带也要拆迁了,陈德听到消息一下就慌了:我这一搬走,老王要是哪天回来了,他上哪里找我啊?所以他就一直拖着不肯搬。邻居劝他:老陈啊,你和他的事我们都知道,你肯定不会私吞一个乞丐的几百块钱。这是政府让搬迁,又不是你要搬走,你不该有什么顾虑。再说了,他人都走了五年,没准不在了。每到这时,陈德总是说:我也这么想,可要是搬走了,我良心上还是不安!

就这样,邻居一家家搬走了,一向老实巴交的陈德成了唯一的钉子户。拆迁办的人不停地上门做他的工作,好话说了一大箩筐,都没用。最后拆迁办主任、副主任、科员全体出动,走马灯似的轮番做他的工作,本来就心肠软的陈德终于扛不住,答应7天内找到房子搬出去。

陈德心事重重回到家,把情况跟老伴和儿子陈刚说了,老伴说:小刚他舅家的邻居正要出租房子,我看还不错,要不明天去看看?陈德说:别等明天了,一会儿你就去,让孩子他舅帮着砍砍价,要是行,这两天就定下来。另外,这么大一片范围只有我们一户人家,看着心里都不踏实,我看你在孩子他舅家多住两天,以免有啥事吓着你。

老伴问:那老王的事怎么办?你不是老担心搬走后他回来找不到你吗?

陈德叹了一口气,说:这段时间博彩通我就为这事闹心,不知这几天能不能找出个好法子来。

吃完饭,老伴去了她弟弟家,陈刚也回了自己房间,他小心翼翼地从皮箱里拿出个手绢包,打开手绢,里面有一沓面值5元、10元的钞票,总共是500元,陈德呆呆地看着这沓钞票,嘴里喃喃自语:老王啊,你要是能在这七天内回来就好了。

夜深了,陈德还在面对这一沓钞票发呆,不知不觉间,他竟迷迷糊糊睡过去。就在这时,他忽然听到有人在梆、梆、梆地敲窗子,抬头一看,一下子愣住了:窗外竟然是拄着拐杖的老王!陈德顾不上穿鞋,连忙三步并作两步跑过去开了房门,可是,院子里除了满地月光,哪有什么人影?

陈德回到屋里,叹道:真的老了,竟然出现了幻觉。可他刚刚在床上躺下,窗外又梆、梆、梆、梆、梆、梆地响了,陈德抬头一看,竟然又是老王!他连忙又跑去打开房门,但门一开还是没有人,只有满地月光!

梆、梆、梆、梆,陈德刚回到屋里,老王又在敲窗了

第二天一早,几乎一夜没睡的陈德问儿子:昨晚我开了好几次房门,有没有打扰你睡觉?陈刚困惑地说:你什么时候开门了?我看了半夜足球,你在屋里早就睡了,呼噜打得跟拖拉机似的。

陈德一脸惊诧,难道自己是做了一个梦?可梦里的情形到现在还清晰可见,让他无论如何也不相信那是个梦。

儿子去上班了,陈德打电话给厂里请了假。

他琢磨了一整天,老王昨晚总共敲了七次窗户,那时断时续、有长有短的敲击声究竟是什么意思呢?最后,他把老王昨夜在梦里7次敲窗子的响声次数3、6、4、5、2、5用粉笔写在墙上,紧盯着琢磨。

看来看去,陈德觉得这数字最像一个电话号码,于是,他把河南省的电话区号全找了来,一个地方一个地方地打过去,可不是空号,就是对方根本不知道有老王这个人。除了电话号码,这组数字还能是什么呢?陈德实在想不明白。

三天后,陈德正在收拾搬家的东西,儿子陈刚急惊风似的奔回来,一把抓住陈德的手,说:爸,爸,你,你,中奖了!

陈德看看儿子,说:急个啥?匀匀气,慢点说!

原来,陈德和陈刚都有买彩票的习惯,由于家里不宽裕,一次只买一个号。那天中午,陈刚回家看到父亲在墙上写了一串号码,就顺手记了下来,下午上班的路上,在一家投注站买了这个号码。想不到恰恰就是这张彩票,中了这座城市开彩以来唯一的特等奖:500万!

听儿子讲完事情的经过,陈德忽然号啕大哭:老王大哥啊,你啥时回来呀!

一年后,陈德在老房子那块地建成的小区里买了套最靠近大门口的房子,他在新家阳台外挂了块非常醒目的牌子,上面用红笔写了三个字:陈德家。

风的传说


仿佛复制得N年前的场景,风轻轻掠过我的清醒,将一片雪花再次写入掌心,那么纯洁晶莹,连周边的绒花都透着丝丝令人无可抗拒的感动。我惊疑雪的温柔,虽然这将预示春天会红着脸,映照在我的体感里。但,我生怕一瞥回眸会摧毁梦的世界--毕竟雪的孕育需365个日出日落!拉出去的身影很长很长,宛如思绪,却不敢随意收敛脚步,哪怕些许的颤动,无疑会惊醒熟睡的雪花。让她在甜美中睡会儿,不要打碎她幸福的笑翳

风,使劲撕扯着我的N年前。尽管有些惊惧,然风是无情的,它可以随意自己的勾当,任意摆布你的喜怒哀乐,甚或春夏秋冬的场景转换,你只如远离母亲的娇儿,在风的肆虐中任你无能为力。她来了,突然得让我手足无措,坚定如凤凰涅磐。那是一次演讲比赛,无论口才与气质,仰或声情与举止,在我评判的标准里,绝对值得培养。其后的接触,她没有辜负所有人的期望,以她特有的清纯与勤奋,赢得了单位的赞赏。望着那朵洁白的雪花,我将满腔的担心与希望完全托向苍茫的天宇,甚至希图上苍将雪花飘向恒久,她是圣洁的,是上帝赐予的心动。

一切是从讲故事开始的,天南海北,古今中外,传闻轶事,经典传奇无所不谈,她的爱好与涉猎令我叹服,对于舞文弄墨远非爱好所拟。特别她的宽容与隐忍更是让人无可比照,而她的家则是她永远的痛,我不忍触动那颗受伤的心,仅只沟勒出她的轮廓:靓丽可人,温情娴淑,果敢中始终透示着理性与执著。在她的世界里,羊群里的大灰狼绝对是现代板的灰太狼,不设防的角落绻缩的总是受害者。在她向我哭诉中,我无奈剪下天边的那一轮红日,包起她颤抖的声音,任由红色的玫瑰凋零在无情的黑暗里。望着她孱弱的身躯,真想上前去给她一个支点,好让她催动陷在泥土里的脚印。但,没有,或许本能的自私让我悔恨至今,我只有洒脱着两行热泪,默默的,默默的凝望着身影的渐渐小去。我知道,她踉跄的脚步无疑会磕碎所有的灯光,而称之为家的门里,充盈着漫无边际的寂寥,没有任何温情与财富。夜空,由于她的离去,不再明亮,最后一颗流星瞬间划破了我的手掌,没有血,只有痛。转天,我拿出她送我的电动须刀,像按紧一支蛋糕上燃烧的蜡烛,许下一个足以让春天释怀的梦,关于风的撕裂与夜的疯狂后,泥土里顽强的绿色,那是一片盎然,一幅山水。她的生命就在于不屈不挠,像梅,如荷。

风匆匆经过我的杯口,于是,思念便将情绪慢慢调浓,蒸腾起缕缕雾色,把天空铺展成一个又一个的夜,又将每个夜晚装帧为一本精美的书稿,尽管没有任何文字,但总想听到熟悉的翻页,以至那轻盈的风声。愉悦、委屈乃至尴尬她都会第一时间或倾诉或眼神送达我意外的欣喜,听到她满可令房间跃动的清脆,我会坦然游离茶杯,静静欣赏她眉宇间闪现的文字,而当将一切在流动的空气中转化为正能量的时候,一塌糊涂的泪脸即会瞬间绽放出五彩缤纷。那时,我脑际突闪一个词:天使!于是,把时间放在微笑里,静静的听,细细的看,最终将她的故事缓缓注进杯中,升华为一团碧绿,无疑,我开心着她的开心。

幼时听大人说,世间有一位永不会老的老人,牵着你的手关爱你一生一世。我不信,绝对,那不是生命的逻辑。近暮,彻悟--我们生活在时间里。从手指间逝去的光阴可怕中交织着残酷,五个年头的相识、相熟到交心,可谓超音速。那是一个庆幸她终有归宿的傍晚,手指间的短信刚飞出视线,一声凄婉的哭声透过听筒将一帘薄暮撕得粉碎,一片片尖刀似扎上心头。刚入新房的新娘从天经到地义岂可受此残忍!我愤而起身,将水杯狠砸在窗边,沧桑人间,芸芸众生,何不容得一个娇弱女子。劝慰,开导动情了满天星斗,隐隐间,有种心悸的预感。曾经,虔诚于庙堂观殿,祁福祷祝;曾经,默念于白昼轮回,幸降于斯。我生命中缺不得她天真且顽皮的爽朗。无数次,伫立窗前,看迎风飞舞的雪花,像极了远方的你,窗上的冰花,慢慢凝实成一个女人的温婉;也无数次,登高远眺,赏天边翱翔的飞鸟,读懂了你,山上的嫩绿,久久地呈现出一个女人的广袤。然,挥之不去的,受伤为何总是你。多少次,记下文字的冲动被扼杀,倾听声音的奢望被压制,但梦中萦绕却无能为力。那是一个山草树木,水天一色的世界,势利、金钱被惊涛荡涤得干干净净,只有一朵艳荷,在鱼儿的喜戏中把满脸的惬意无私洒向太阳,任微风把枝干摇曳成动听的歌谣,飘出很远很远。曾记否,那个正月,我俩对坐酒搂,从不饮酒的我,趁着思念浅尝了一盅醇烈,热辣烧得手脸通红,惭愧于你将愁烦尽释杯中,那刻,我深知毫不做作的你给了我太大信任与天空,没有杂念,不掺温柔,尽只开怀酣畅。相互间通透如两个玻璃体,心跳的共鸣扔下满桌狼藉。而今,玫瑰庄园里还会否有你的身影,就像酒杯中流动的那几缕诗行?数载一晃,在暮鼓晨钟的轮转时序中守候生活,何曾忘却过心中的季节,荷花才红,我熠盼着秋去冬来,冬去春来。终于盼到去年的早春。小巷依在,车流还复,只是昔日醉心的酒搂已经匿迹返古,那抹曾守望的风景早已镶嵌在一种名叫玫瑰的植物里,找不到亦辩不清,不安的心总是经不起负载的承诺,不敢惊动咫尺的你,甚或触碰我们无言坚守的红线,于是我把它刻写在太原的记忆里。如今迎来了曾在心中隽永的季节,走在朔风猎猎的飞雪中,任寒意一点一点侵袭自己的脸庞,希望能从雪雨中找回几许可以慰籍岁月的端倪。轻轻捧起一朵曾被寒冷打落的雪花,任晶莹的花瓣从掌心一点点轻盈滑落,当这朵洁白再次与泥水重吻时,我为它们的千祈珍重,只是踅身而去时风会听到呜呜的低泣的确!虽然殇感。

你,走了,执著着你的执著,渐渐融入暮霭。然而,那份温柔与纯情却回旋在我的心底,携带着醉人的印痕。当故事已远去,余味已过往,蓦然回首,灯火阑珊之处,再难看到你的影子,我只吮吸着遗憾,在梦里遥遥相望。也许这是一份真情的告白,也许这是一份迟到的忏悔。我似乎听到你爽朗的笑声,与瑞雪飘舞应和着,交织成一道绝美的风景。漠然间,我采下一片枯叶,写下关于你的写照的箴言:花开花落都有情,花开花落皆含泪--不公的天平!

你背起负重,向着生活,沿着简单,把终生百万个期冀寄与懂事的女儿,自己仅留下真诚与无暇,孤独承受着来自任何的枪林弹雨。翻开三千青丝,我不知道哪一根可以留给你,但我明白,走过去的必是蓝天白云。于是,肆意挥霍的冬日,我在一行清雪中写下了,赠与你的断章,甚或,我在等,和你一样,温柔的寒冷,推开柴门,雪在风中依旧飘舞着传说

爱的传说


1

慕云珊和窦青的表哥单鸿运从酒吧走出来的时候,并没意识到会出事,当时他们看见酒吧外的星星还是星星,月亮还是月亮。

这是两个人第一次约会。本来按照窦青的安排,他们俩就在西亚咖啡厅喝咖啡。在咖啡厅坐了一会儿后,慕云珊觉得这个比自己大五岁的单鸿运还不错,越聊兴致越高,就提议去苏荷喝酒。单鸿运也正有此意,两人一拍即合,到了苏荷之后一边蹦迪一边喝酒,一直玩到午夜才从酒吧出来。此时两个人都已喝得醉意蒙眬,相互搀着,走得有些跌跌撞撞。

走到离开酒吧门口一百米远的地方,慕云珊把手绕到了单鸿运的脖子上,单鸿运看到慕云珊并不年轻的脸上有了红晕,他用手指穿过慕云珊的短发,捧起她的头打算吻她。

这时就过来三个人,高高大大的三个人。慕云珊以为他们是去酒吧玩的,打算侧身让开。没想到三个人径直走到单鸿运面前,其中一个人一把扯开慕云珊,另外两人按住单鸿运抡起拳头就猛烈地往他身上和脸上砸。慕云珊挣扎着、尖叫着,但无济于事,在慕云珊的尖叫声中单鸿运立刻奋起还击。这时候拉住慕云珊的人一把将她推倒在地,然后迅速从腰间掏出一把匕首,走到单鸿运面前。没有丝毫犹豫和阻挡,一刀,两刀,三刀之后,那人才将匕首从单鸿运的身体里拔出。在单鸿运轰然倒地的同时,三个人飞快逃开。

慕云珊蹲在地上,看见殷红的血像一条受惊的蛇一样飞快地从单鸿运的身体里蹿出,那些血沿着地面不断蔓延,很快就染红了这个原本月明星稀的夜晚。

2

母小唯一直叫慕云珊二姐,窦青也就叫慕云珊二姐。

在窦青看来,慕云珊或许有三十岁,也许不止三十岁,甚至有三十五岁乃至四十岁。其实多少岁都不重要,反正慕云珊都肯定有着一个被称着姐的年龄和容貌。那是在窦青和母小唯恋爱的第二年,有一天母小唯把窦青拉到南山的一套别墅前,指着站在门口一脸微笑的慕云珊说,青,这是姐,二姐,很亲很亲的二姐。慕云珊微笑着点头,伸出手来摸了摸窦青光滑的脸蛋,说窦青你真漂亮,然后轻轻拥抱了一下窦青。窦青觉得就是这个拥抱,把她和母小唯抱进了慕云珊的生活里。

后来,窦青就经常去慕云珊家,多数时候是跟母小唯一道,也有单独去的时候。渐渐地,窦青发现这个二姐是一个很有特点的人。

慕云珊特别爱笑,但从不哈哈大笑,她总是微微一笑,笑的时候,脸蛋上会有两个浅浅的酒窝。窦青觉得,慕云珊的笑容里,总有着一种亲切和鼓励的味道。慕云珊留着齐耳的短发,头发光亮黝黑。慕云珊还从来不化妆,她脸很白,似乎脸蛋前总有一盏白炽灯照着,但脸上的每丝皱纹每粒雀斑都清晰可见。不仅如此,慕云珊的衣服大多是旗袍和披肩,如果单独遇到,一定会误以为慕云珊是从五四运动那个年代穿越过来的富家太太。慕云珊的别墅里,装潢得朴素简洁,似乎没什么特别的地方,但红色和白色的主色调却很温馨。慕云珊从不请钟点工,所有的活计都是自己亲手做,床单洗得发白,地板光亮照人,任何地方,任何角度,都整理得一丝不苟。

但慕云珊抽烟、喝酒和泡吧却是窦青想不到的。有次窦青和朋友吃完饭后去酒吧,在摇曳的舞池,窦青看到了坐在吧台前的慕云珊。慕云珊端着半杯XO,抿了一口后开始抽烟。一支很细很长的烟,白色的烟吸进去后,足足半秒钟后才从慕云珊的嘴里流出来,然后烟雾缓缓上浮,绕过慕云珊半眯着的眼。这时候慕云珊用食指和中指轻轻捻住烟,用同一只手的拇指和食指捻住酒杯,又往嘴里抿酒。她似乎很没力气,似乎一不小心,那烟、那酒杯都会轻易落下来,但直到酒杯离唇放下,什么都没掉下来。窦青当时没有叫慕云珊,而是悄悄地退出去了,窦青有些担心,如果慕云珊看到自己,再告诉母小唯的话,母小唯一定会很不开心。

每次窦青去找慕云珊,或者和母小唯一起去看她,她都会在家里。要么在看电视嗑瓜子,要么在看书喝茶。除了母小唯和窦青外,窦青也很少看到其他人到慕云珊家里走动。但慕云珊似乎很有钱,不仅有着一辆Z4跑车,窦青还发现慕云珊的钱包里,竟然有着跟自己不相上下的多个银行的白金卡。

有一天窦青忍不住问慕云珊,二姐,看起来姐夫对你不错,他人呢?

慕云珊扭过头来,看了窦青一眼,然后就标志性地笑了。慕云珊说,姐夫?我一直单身呢。

窦青把眼睛瞪得很大,在她看来,慕云珊很像一个真实的传说,有些迷离,也有些离奇。

3

很多时候,窦青总怀疑自己不是母小唯的女朋友,倒像他养的情人。这让窦青十分不安。

窦青认识母小唯的时候,刚从乡下出来不久。那时候窦青的脸上还有着些许高原红。窦青在一家大型理发店做洗头工,当她洋葱般的手指划过母小唯的头皮的时候,母小唯转身握住了她的手说,这样的手不应该放在许多人的头顶,这样的你更不应该属于理发店。

窦青最初以为母小唯是个诗人,直到真正走进他的生活才发现,母小唯从不写诗,却是个年轻有为的商人。母小唯高高瘦瘦,单眼皮,喜欢坐在办公室里用一支笔顶住太阳穴望着天花板。在母小唯生活的那座城市,他有着自己独立产权的五星级酒店。

和母小唯认识后,窦青很快就离开了理发店,住进了母小唯送给她的大房子。然后她学会了开宝马,习惯了进入各种商场刷卡,习惯挽住母小唯的胳膊出入各种场合听别人说他们男才女貌。

当然,许多个晚上,窦青都是和母小唯一起度过的。从第一次开始,窦青就习惯趴在母小唯的胸膛上,听着母小唯的心跳睡觉。在母小唯的怀里,窦青总想起自己的父亲。小的时候,每每下大雨,家里的房子都会漏水,漏得无法立足。这时候父亲都会将窦青抱在怀里,哄她睡觉。父亲说,睡吧,等你醒了,雨就停了。当窦青从父亲怀里醒来,雨真的停了,屋里的地面,也已经被父母用炭灰吸干了。可是后来父亲早早离开人世,如果他还在,窦青也不会到城里打工。如今趴在母小唯的胸膛上,窦青经常会做梦,梦见小时候下雨的情景,梦中有雷声响起,窦青惊恐着喊怕。睁开眼,却总能看到母小唯浅浅的微笑。母小唯说,别怕,我在呢。

可是和母小唯相处越久,窦青却越感觉不真实。窦青总感觉,母小唯会离开她,她只不过是母小唯作为有钱人买回来放在家里的宠物而已。窦青常常捧住母小唯的脸问:你爱我吗?你是真的爱我吗?母小唯这时总会很严肃很认真地看着窦青说:我是很爱很爱你。窦青又问:怎么才是很爱很爱我呢?母小唯说:把你当成我的全部。

几年来,窦青几乎每天都会想办法测试母小唯,检验母小唯是否真的爱她。但母小唯总能经受住各种考验,从不让她失望。

窦青曾经在自己的嘴上涂上很艳很艳的唇膏,然后在母小唯上班之前对着他的脖子深深吻一下。窦青撒娇地说:你下班的时候,我要看到这个唇印。当母小唯下班回来的时候,那个唇印依旧醒目地留在脖子上。

窦青会在母小唯开会的时候打电话给他,窦青说:亲爱的,我在商场里挑了件衣服,很好看,你现在过来帮我参谋一下。十分钟后,母小唯会一脸微笑地出现在她面前,直到衣服买好之后才告诉她,他得回去继续开会。

窦青会在母小唯睡得正香的时候,突发奇想要吃另一座城市的夜宵。母小唯就会从床上跳起来,然后带着窦青开一个半小时的车到达指定地方,直到窦青说吃饱了,才开车回来。

当然,母小唯也不是绝对地百依百顺。有次窦青为了测试母小唯,就约了几个男网友到酒吧喝酒,然后故意给母小唯打电话。母小唯赶到之后,一句话都没说,只是将窦青拉过来,将手搭在她的肩上将她带出了酒吧。接着,一群人冲进酒吧,里面迅速传来尖叫声。母小唯咬了咬牙对窦青说:没有第二次,绝对没有。窦青心里却暗暗高兴()。

窦青也曾经找了个自己的死党,试图去检验母小唯。但死党后来告诉窦青,母小唯坐在酒吧里,指着钱包里窦青的照片对她说,这是我女朋友,我很爱她,希望你早点找到像我爱她一样爱你的人。死党说:窦青,你知足吧。

现在,窦青住在大房子里,除了拥有各种昂贵的饰品、衣服和独特的座驾之外,还可以随时让自己的男朋友母小唯为她做许多事、实现许多愿望。她可以让母小唯抱着她整整睡过一天不吃不喝,也可以让母小唯背着她爬七百步石阶上南山看日出。尽管窦青的各种想法,母小唯都会尽力去帮她实现;尽管一次一次测试的结果都证明母小唯是真的很爱她,窦青常常被感动到哭;尽管母小唯成千上万次发过毒誓,但窦青的心里却总不踏实。

只有趴在母小唯的胸膛上,窦青才感到真实。窦青熟悉他心跳的频率,熟悉他胸膛上的每寸肌肤和每根汗毛。窦青说:母小唯,我想趴在你胸口睡一辈子。

4

自从母小唯带她认识慕云珊以后,窦青越来越愿意走近这个二姐。

慕云珊是个很好的听众。窦青会把自己的许多心思告诉她,当然更多的是关于母小唯的。慕云珊总是静静地听着,边听还会边给窦青煮一杯咖啡。遇到窦青委屈的时候,慕云珊还能挺身而出,坚决站在窦青这一边,好几次慕云珊当场就打电话给母小唯,不是批评母小唯,而是语重心长地开导或者指出母小唯该怎么做。窦青发现,一旦慕云珊打过电话之后,收到的效果一定很好。

而母小唯似乎也愿意把慕云珊当最好的听众。在与慕云珊交流的过程中,窦青发现,许多时候,慕云珊在听她叙述的过程中会不经意说一句,我知道,我早知道。窦青最初很吃惊,问你怎么知道呢?慕云珊往往莞尔一笑说:小唯说的呗,别忘了我是他的二姐。渐渐地窦青也没太在意,母小唯就这么一个姐,而且这么好的一个姐,很多事情跟她讲讲也很正常。

有一天慕云珊给窦青打电话,让她去慕云珊的别墅,窦青欣然前往。到了之后,慕云珊端出一大碗黑色的汤要窦青喝下。窦青一闻那味道都险些呕吐,窦青问,这不会是中药吧?慕云珊笑了笑说,这就是中药,我专门为你熬的,喝了对你有好处。窦青看着慕云珊不知所措,慕云珊却不失时机地说,我知道你要问为什么,不过相信姐,喝了会有好处,姐以后会告诉你为什么的。姐还知道你怕喝中药,可你还得喝才行。窦青隐隐感觉到,这事可能与母小唯有什么关系,也就没再多问,闭着眼睛喝了下去。

此后,每隔一段时间,慕云珊都会按时把窦青叫去喝类似的药。最终,窦青还是忍不住问起了为什么。慕云珊笑了笑说:傻妹妹,你没发现二姐每次都是在你例假前让你喝的药吗?你没感觉到自从你喝药之后,就没再出现过痛经现象?

窦青恍然大悟。但片刻之后,窦青却又深感吃惊,连这个母小唯也跟二姐说了啊?如果二姐不是二姐,窦青还真有些吃醋的感觉。

窦青还发现,母小唯很多次去慕云珊家,自己并不知道。往往是慕云珊给窦青打电话,说窦青你过来吃晚饭吧,小唯在我这里呢。窦青才清楚母小唯去了二姐家。还有好几次,窦青敲开二姐家的门,慕云珊一脸微笑且充满神秘地指了指里面,窦青才看见母小唯的身影。

窦青还总结出,凡是母小唯心情很不好或者很好的时候,都会去二姐慕云珊家。比如酒店遇到巨大难题或者取得重大胜利。关于母小唯工作上的许多事情,都是慕云珊告诉窦青的,母小唯的成功或者失败,窦青大多是通过二姐口中了解。不过,窦青并不大喜欢管母小唯工作上的事情。

母小唯偶尔会关机玩失踪,每每这种时候,窦青就会向慕云珊求救,而每次都能顺利找到他。后来,凡是母小唯玩失踪的时候,窦青电话也懒得给慕云珊打了,直接去她家,十有八九母小唯都在她家里。

当然,母小唯很多时候是带着窦青一起去慕云珊家里的。这种时候,母小唯往往会改变自己的角色,反串家庭主妇。窦青和慕云珊会坐在客厅嗑瓜子喝茶,母小唯则系上围裙进厨房洗菜做饭。窦青有时候习惯性想帮助母小唯,却被慕云珊拉住。慕云珊努努嘴说,在二姐家就该让小唯锻炼锻炼,要不将来你们结婚了,老是你照顾他啊?窦青很受用,心里一热,总是感激地看着慕云珊笑。

还有好几次,几乎是毫无理由的,母小唯给窦青送礼物。窦青拿着礼物感动的同时问母小唯为什么,母小唯想都没想就回答说,别问我,是二姐叫我送的,姐的话,我得听啊。

这个二姐,其实挺好。窦青常常这么想。

有一次窦青在跟慕云珊谈起自己和母小唯感情的时候,慕云珊笑了笑说,窦青,其实我很羡慕你们俩,有时候看到你们幸福的样子,我也觉得自己很温暖。窦青看着眼前这个大自己许多的二姐,心里忽然疼了一下。她看见慕云珊脸上真实的皱纹和雀斑,看见她长发下的身躯其实很消瘦很单薄。窦青才猛然想起,二姐慕云珊不仅仅是二姐,更是个女人。是女人,就得应该有个归宿的。

窦青问,二姐,姐夫呢?

慕云珊招牌似的笑了一下说,跟你说过没有姐夫,你还问,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窦青说,姐,你就不想要一个吗?

慕云珊这时却抬头看着远方说,姐有姐的难处,姐也想成个家,可是姐怕自己没那个勇气。

怎么会呢?窦青一拍大腿说,姐,我这就给你介绍一个。突然间窦青就想起了自己的表哥单鸿运,高高大大的单鸿运不仅有着自己的公司,还十分体贴。于是窦青把单鸿运的照片找给慕云珊看,并做了一番详细的介绍。

窦青说,二姐,我发现,我早该介绍你们认识,我感觉你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慕云珊眼中划过一丝光亮,脸上竟然有了从来没见过的红晕。但随即就退了下来,慕云珊说,我觉得还是不妥吧?

有什么不妥?要给自己勇气,行不行,先见个面试试,不行就当没提过。窦青说。

真的?慕云珊看了看窦青鼓励的眼神说,那好吧。不过,这件事情你得保密,不要告诉其他人,包括小唯。

窦青说,我懂,我来安排你们见面,成了以后再给小唯一个意外惊喜。

慕云珊含笑不语。

5

可是,窦青和慕云珊都没预料到,单鸿运会在和慕云珊第一次约会之后就莫名其妙被人捅了。

当窦青接到电话赶到医院的时候,慕云珊正坐在手术室外的椅子上颤抖着。慕云珊身上披着一件男士外衣,上面有着醒目的血迹。看到窦青到来,慕云珊一把扑倒在窦青怀里。

真没想到,会出这样的事情,早知道我就不同意和他见面了。慕云珊抽泣着说。窦青抱着慕云珊,第一次发现慕云珊竟然也如此脆弱。以前自己每次伤心难过,都是慕云珊安慰自己,以一个姐姐的身份和角度劝导自己,可现在,就是那个无比温暖和充满爱意的姐姐,却也显得如此可怜和弱小。是不是每个人都有可怜和脆弱的一面呢,窦青无从静下心来想象和判断。此时,表哥在手术室里生死未卜,一向给自己鼓励和安慰的二姐却比自己更需要人安慰。窦青顿时想到了母小唯。

窦青给母小唯打电话,很快就接通了。母小唯叫窦青别急,把事情慢慢说清楚。窦青简单叙述之后,母小唯说他在酒店办公室,这就开车过来。

片刻之后,手术室的门打开了。医生站在门口摘掉口罩,对一脸期望的窦青和慕云珊说,你们进去看看吧。

两个人扑进手术室,看见白色的床单已经盖在单鸿运的脸上。他一动不动地躺着,几个护士正在拔掉他身上若干根管子。

窦青和慕云珊几乎同时跌倒在地上。慕云珊颤抖着说,是我害了他,是我害了他,我要是不见他,就没事了。窦青则失声痛哭起来。

这时有两个警察走了进来,分别扶起了她们俩。窦青赶紧说,你们一定要尽快破案,给我表哥一个交代。

一个年轻警察问,事发时你们谁和死者在一起?

慕云珊忙抬起头说,和我。

警察说,这是一起恶性的凶杀案,请您配合我们到公安机关进行调查。

警察又看了窦青说,你是死者的表妹,也跟我们去一趟。

窦青点了点头,但突然想起母小唯还没到。窦青说,我打个电话,我男朋友说要过来,我跟他说一声直接到公安局找我们。

也好,你喊他也过来配合调查。警察说。

窦青连忙拨打母小唯的电话,刚接通,就被挂断了。再打,却被告知关机。窦青不相信母小唯会挂自己的电话,会莫名其妙地关机,但直至到了公安局,母小唯的电话一直被告知关机。

窦青的心思就乱了。

6

警察再次找到窦青的时候,已经是表哥单鸿运去世的第二天下午了。

窦青和慕云珊从医院到了公安局之后,两个警察分别对她们俩进行了详细的询问。后来她们被警察分别送回家,并被告知暂时不能出门,在家听候通知。

窦青回到家里,母小唯的电话还是处于关机状态。隐隐中,窦青感觉到异常的不安,她开始往坏的方面想。回家后,再打二姐的电话,除了听到二姐的哭声外,再也没别的话说。后来窦青不知不觉睡着了,直到警察再次到来。

警察问,母小唯没在家?

窦青连忙说,一直打不通电话,我正打算报警呢。

不用报了,现在我们已经取得确切证据,你的男朋友母小唯就是这起凶杀案的元凶。

什么啊?窦青几乎不敢相信自己。

不用怀疑,这是真的。但不容她多说话,警察又问,你最了解他,一般情况下,他最爱去的地方是哪里?

二姐家。窦青立刻想到了二姐慕云珊家,他最爱去的就是那里。

马上带我们去。警察连忙拉着窦青上车。警车在路上呼啸着,窦青的脑子里却一片混乱,二姐,单鸿运,母小唯,到底是怎么回事?她的头阵阵作痛。

到了慕云珊家,大门紧闭,无论怎么敲都没反应,窦青打慕云珊的电话,始终无人接听。警察商量之后,决定破门而入。

最终门被强行打开,屋里却很安静,墙上时钟走动的声音十分清晰。窦青和警察们一道上楼,在慕云珊的卧室门口,一个警察拔出枪来,说,有情况。

门被缓缓打开,警察们放下了枪。窦青伸出头,却看到了难以置信的一幕:慕云珊穿着一套漂亮的白裙子安静地坐在床头,双目紧闭,脸上却破天荒地化了妆,长长的眼睫毛向上卷曲着盖住双眼。而母小唯也穿着一件白色的西装,此刻他像个贪睡的婴儿,把头枕在慕云珊的大腿上。慕云珊的一只手放在母小唯的背上,像在哄他入睡,另一只手和母小唯的手紧紧握在一起。

窦青愣住了,有些茫然,有些不知所措,更不敢再看眼前,泪水如夏天的雨水般失控地往下掉。

警察们开始清理现场,这时一个警察把一封信递到了窦青面前。窦青接过,打开,里面是母小唯熟悉的字迹:

青,我的亲,我有些累了,我想我得睡了。我是个怕黑的孩子,二姐答应哄我一起入睡。我们一起喝了杯红酒,才睡下。原谅我,青,这一觉我不想醒来,我很幸福。我知道你不想看到这一幕,更不敢相信这一幕,但它是真的。

青,我很爱你,尽管你总有无数千奇百怪的想法,我都会尽力满足你。我喜欢你的乖巧,更喜欢你任性地依偎在我怀抱里的样子。刚和你认识的时候,许多次你在梦里惊恐地颤抖着身子,我都一只手抓住你的手,另一只手抚摸着你的额头,轻轻唤着你别怕,直到后来你酣然入睡,我感到前所未有的幸福和充实。你让我看到了自己男人的一面。尽管我的工作压力很大,许多次面临难题时,想到还有一个女人如此需要我,我都会倍加努力,你是我所有拼搏的动力。我是真的很爱很爱你。

可是,我也很爱二姐。别奇怪,二姐和我没有任何血缘关系。她住的别墅是我买的,开的宝马也是我买的,她所有的银行卡都是我给的。我给你送的每一样礼物,我都会给她送一份。二姐大我整整十岁,叫她二姐只不过是一个对外的称呼而已。和二姐在一起的几年,我们很少发生关系,但我确实需要她。对二姐的爱,和对你的截然不同。在两种爱之间我无法选择,却又无法面对,你和二姐我都需要。每当我心力交瘁的时候,每当我走投无路的时候,每当我无法释怀的时候,只有二姐能帮我。在二姐面前,我就是个孩子,是个怕黑和走累的孩子,是个生病受伤的孩子,是个想哭就哭的孩子。躺在二姐怀里,她会轻轻哄我入睡,直到那时候,我才深刻理解我深爱的青,你为什么要执意躺在我怀里睡觉。原来每个人都需要一个怀抱,一个宽大温暖的怀抱,不仅仅是女人,男人更需要。二姐像我逝去的母亲,也像我记忆中的父亲。二姐从不向我提任何要求,她总是那么知性和仁爱。

可是,爱都是自私的。亲爱的青,这种自私不会因人而异。我爱你,就害怕失去你,我甚至为你多看别人一眼而感到担忧。对二姐,我何尝不是如此?二姐三十五岁了还是单身,我害怕有一天她会离开我,可能,她有她的脆弱和不安,她也有她的寂寞和孤单,她更需要一个可以依靠的肩膀一个可以睡觉的怀抱,而这恰恰是我不能给的。于是当我得知她在酒吧和人约会,甚至要接吻的时候,我的心都碎了。试想,如果是你看到我和别的女人接吻,你会受得了吗?除非你不是真的爱我,否则你会不顾一切的。于是我安排了人,本只打算教训那个男人。没想到出手太狠,伤及了性命,我更没想到,那人就是你表哥。

也许生活就是这么扑朔迷离,当一切赤裸裸地呈现出来的时候,我感到前所未有的困倦和迷茫。我知道你接受不了这一切,我更不愿意看到你撕心裂肺的样子。还好,我还有二姐。原谅我的自私,青,我一累了就想睡觉,而在二姐怀里,我真的不想醒来。临睡前,二姐要我给你写信,答应我她的怀抱永远属于我。现在,她带着我走了,青,不必为我难过,因为我很幸福。尽管你很舍不得,你一定会很伤心,但这世间总有离别和伤痛,我们总是很被动很无奈。我想,总有一个怀抱会为伤痕累累的你准备着,你终会感到踏实和幸福。

爱你的小唯,绝笔。

7

窦青将信纸对折了一次,又对折了一次,然后小心地放进自己的包里。窦青看了看母小唯,此刻他的脸上似乎仍有着浅浅的微笑,似乎睡得安详和酣畅。窦青突然向他走过去,这时有人立刻拉住了她,但被窦青奋力挣开。窦青一步一步走到母小唯面前,蹲下身去,慢慢抬起了母小唯的手,让它搭在自己肩上,最后窦青躺下去,将头缓缓贴到母小唯冰冷的胸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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